这是挂在广东开平某碉楼墙上的一幅装饰画,是民国时的物件。将图片放大来看,这艏邮轮名“柯立芝总统号”,在侨乡广为人知。另外,还有“克里夫兰总统号”,也是家喻户晓。晚清以降,就这几条以美国总统命名的邮轮往来中美之间,像钱学森、邓稼先等大科学家就是乘坐“克里夫兰总统号”往美国的。台山、开平、恩平、江门人越洋谋生主要是往美洲,这几条邮轮开往金山的邮轮承载了许多的梦想。我想,船都是美国总统的名字,有美国总统来接大家去过富日子的意味或联想。你想,都制成装饰画挂在家家户户了,多么深入人心啊!
再看这幅画,船首飘扬着民国国旗,船尾飘扬着美国星条旗,两个大烟囱上画着美金的符号。这幅图,就叫:驶往金山的邮轮。刘博智在国内出版《梦寻金山》时,我躬逢其盛,将这幅图做了他书的首图。
背景: 鸦片战争以后,中国动荡不安,而恰逢北美出现淘金热,需要大量劳动力,于是广东等地的底层民众或被“卖猪仔”、或作为契约华工、或以家庭移民的方式,怀着梦想前往美洲。
“金山”是一个地域—— 美国落基山脉有金矿,三藩市当时是华人的首要落脚地,所以“金山”最先特指此地,随着华人水一般在北美大陆上扩散求生,其它地方和大陆也发现金矿,三藩市就被称为旧金山。“金山”在地域上的涵义扩大为泛指美加两国,再往后,“金山”的地域广度更是进一步扩大为澳洲、中南美等地。
“金山”是一个梦想!是一个美好生活的象征。最先到美洲的广东先辈,他们被称为“金山伯”,留守故园的人们则隔洋强调、继续着这个梦想。直到今天,金山梦还在延续,而金山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幻?梦想和财富背后的真实是什么?
刘博智在美国出版有《再梦金山》,这幅图是该书的封面。这是他儿子刚出生时的照片,还没睁眼。刘博智说,还在做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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